“北欧神话”里的枪声

吕进
　　7月22日，突然接到西南大学外事处长王静从挪威奥斯陆发来的手机短信：“一个小时以前我还在奥斯陆市中心漫步，谁知道一个小时之后那里就发生了爆炸。”我正惊愕，于特岛上又发生了更大的惨案。这可是北欧啊，人们感觉中我们星球上最安静也最安全的地方。布雷维克的残忍的枪声，打碎了“北欧神话”。2005年10月，重庆市政协考察团曾去过芬兰、挪威、丹麦和瑞典等北欧4国，考察团主要由各专委会负责人组成，包括科教文卫委员会主任王开达，文史委员会主任罗茂材，经济委员会主任张宗顺，农业委员会主任傅钟鼎，等等，市政协秘书长王长寿带队。
　　北欧各国人口不多。除了瑞典有近900万以外，其他国家的人口都在400万到500万。这都是些比较发达的国家，芬兰的诺基亚手机占了国家经济增长量的1/3，瑞典的爱立信手机、沃尔沃汽车、宜家家具在世界上都很著名。社会福利很好，人们不必为生活担忧，有国家的强大后盾，好像从不存在拼搏之类的说法。一周工作5天，每天6-7个小时，下午6点以后，连商店也关门了。为我们开车的芬兰司机尤尔基，每两个小时就得休息20分钟，每天最多只能开8小时。他说：“法律规定的，可不能违反啊！”人们友好相处，不大声喧哗，相互讲礼貌。两辆车对面开过时，不相识的司机一定会举起左手比出祝福的手势。金发红颜的北欧人喝红酒和啤酒，赶着狗拉的雪橇滑雪，聚在一起轻声聊天。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市中心有一座叫阿曼达的少女青铜塑像，“波罗的海的女儿”阿曼达被4头海豹围绕在喷泉中。在那里，我发现了一位比阿曼达更美丽的芬兰姑娘。我这个不喜欢照相的人，前去请她合影，知道我们是中国来客后，她羞涩地同意了。待她远去了，这才发现，帮忙照相的那位老兄忘开快门，令我遗憾不已。后来在芬兰再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极品美女了。
　　北欧文化很有特点。我有一首《斯德哥尔摩》说：“斯德哥尔摩，通体明亮的水晶城/斯德哥尔摩，检阅人类智慧的地方”。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政厅的“蓝厅”就是瑞典国王和王后宴请诺贝尔奖得主的地方。丹麦首都哥本哈根是北欧最大的城市，也是一座富有诗意的城市。我写过一首《哥本哈根》：“尖屋顶在琥珀色的落叶上/美丽的童话，商人的海港/灰姑娘的王妃，足球的灰姑娘/美人鱼的惆怅，安徒生的故乡。”来到丹麦，当然会想起“现代童话之父”安徒生（1805-1875）。这位19世纪的伟大作家和诗人，从诗剧《阿尔弗索尔》开始，走上文学之路，一生未婚。除了4部诗集，他写的168篇童话，发扬了丹麦文学的民主传统和现实主义倾向，译为150种语言，成为人类的瑰宝。《卖火柴的小女孩》、《丑小鸭》、《皇帝的新装》、《海的女儿》这些名篇滋润着各种肤色的人们的心灵。在市政厅右侧，我特地在安徒生铜像前留影，表达对大师的敬意。